在《论语·先进篇》中描述了一个关于子路和冉有的故事,他们都问了孔子同一个问题,但孔子给出的答案并不相同,这就是“因材施教”教育方法的由来。对待不同性格、不同学习能力的学生要用不同的方式,故而到了现代,就出现了“少年班”、“神童班”这种早慧教育模式的存在。
少年班在中国最早始于1978年,这一理念由物理学家李政道提出,在科技人才严重匮乏的年代,这种模式无疑能更早更好地培养出具有潜力的优秀人物。少年班收的都是天才儿童,当时中国的多所高校都采取了这种模式,也的确培养出了许多优秀的学生,但并不是所有天才都适合少年班的压力和飞速成长,因此造成令人惋惜后果的也不在少数。
说起少年班,宁铂绝对是个不得不提起的人物,他是第一批少年班的学生,也有着“第一神童”的美誉。他进入大学的时候才刚刚13岁,虽然瞬间成为了媒体和公众关注的宠儿,但“神童”的标签也给这个小小少年带来了巨大的身心压力。
宁铂无疑是聪慧的,但少年班里却并没有他喜欢的天文专业,只允许他就读理论物理,这让宁铂非常失望。而且过多的荣誉和期望也让他开始恐惧失败,这种心理压力无处释放,最终让这个天才少年对一切产生了厌倦感。
宁铂的同学周逸峰说:“进少年班,在当时来看是一件很荣耀的事,一个人在这种荣誉感之后,如果用得好是一种动力,用不好它就是一种压力。”很显然宁铂并不喜欢这种压力,1998年他参加了《实话实说》栏目,对神童教育制度展开了激烈批判,并在2003年选择出家,一代神童就这样在镁光灯下黯然谢幕。
另一位神童谢彦波也有着显而易见的问题,他和宁铂是同一级的少年班学生,11岁就上了大学,等于是直接从小学跳级到了大学,其天赋和智力不容小觑。后来谢彦波的学习历程也比较顺畅,只是他有一个最大的问题,就是不太通人情世故。
少年班的老师汪慧迪曾坦言:“人际关系这一课,心理健康这一课,整个班级的孩子都落下了。”而谢彦波尤其严重,他在去往美国留学时竟然因为学术问题和导师菲利普·安德森杠上了,安德森一生气,谢彦波的博士论文就始终过不了关,也就拿不到博士学位毕业证。
最后谢彦波只能回国当了老师,而他曾经被人们视为最有希望获得诺贝尔奖的神童。和谢彦波同样遭遇的还有神童干政,他也是处理不好和导师的关系,最终没能拿到博士文凭,精神上也出现了问题,只能一直赋闲在家,过起了与世隔绝的生活。
不少人都觉得少年班是“揠苗助长”式的教育,而中南大学教授蔡自兴则表示,少年班过于在乎智力因素,而忽略了非智力因素,这对这些孩子是不公平也不科学的。如今大多数学校都已经取消了少年班的招生,唯有中科大、西安交大和东南大学还设置有少年班,而这种高速快速的教育到底适不适合孩子,依旧是一个值得我们思考的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