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字狱是中国封建时期的一大弊病,统治阶级往往通过拆解汉字,或者过度解读汉字,从而给别人加上“莫须有”的罪名。自西汉杨恽因《报孙会宗书》中的文字触犯汉宣帝的忌讳遭到腰斩以来,文字狱在中国历朝历代都时有发生。武则天作为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位正统女皇帝,在位期间也曾因当朝宰相书写“青鹅”二字,亲自下令将其处死。那么在这其中,究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?
武则天统治时期,有一个名叫“裴炎”的人,他自幼勤奋好学,不喜玩乐,在朋友们外出游玩的时候,他仍在埋头苦学,因此被称作“怪人”。裴炎的身上有一股执拗的精神,在他学业有成的时候,官府曾征兆他入朝为官,但是他却以“学业未精”为由拒绝了。裴炎的这个行为在当时造成了很大轰动,就连父母都对他颇有微词。
裴炎在弘文馆苦学十年之后,终于一飞冲天,参加科举之后,顺利地进入朝中做官,担任了参军的职位。在后来的几十年里,裴炎在工作岗位上一直兢兢业业,直到公元680年,他的官职也由最初的参军升到了当朝宰相。2年后,裴炎奉唐高宗之命留守长安,在皇太子李显身边辅佐,帮助他处理好朝中一些简单的事务。
在唐高宗去世之后,李显继位,是为唐中宗,而裴炎则受先帝遗命,成为当朝的辅政大臣,并升任为中书令,负责传达运作皇帝随时发布的命令。公元684年,李显想把自己的岳父韦玄贞任命为侍中一职,裴炎思来想去,觉得此事不妥,便极力反对。李显一气之下,便脱口而出:我就算把国家让给韦玄贞都没什么,何况区区一个侍中!
裴炎听到后,心里大为震惊,他觉得至关重大,还是把此事报告给太后武则天为好。武则天听完,马上和裴炎商议,最终决定将李显废黜,重新扶持豫王李旦为皇帝。从此事可以看出,天下虽然还是李家的,但实际上却受武则天的操纵,而裴炎乃是武则天的心腹大臣,深得她的信任。
然而,他们的关系却在不久之后宣告破裂。武则天的侄子武承嗣曾建议她建立“武氏七庙”,以此来追封武家的历代先祖为王。裴炎听说后,马上表达出相反的意见,他以吕雉的败亡举例,极力反对武则天为了一己私利,做出不利于国家的事情。裴炎的话让武则天很是不悦,她此时才看明白,原来裴炎效忠的始终是“李氏”,而不是自己。
684年,英国公徐敬业在扬州起兵,公然打出消灭武则天的旗号。裴炎趁机建议武则天还政于李氏,只有这样才可以避免天下大乱。武则天一怒之下,直接以谋反的罪名把裴炎关进了大牢。而后,朝中大臣胡元范等人问武则天证据何在,武则天拿出一张写有“青鹅”二字的裴炎亲笔书给他,并说:把字拆开看!原来,“青鹅”拆开之后就是“十二月,我自与”,显然是在响应徐敬业谋反之事。因此,裴炎会被武则天下令处死,丝毫“不冤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