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要讲的,是美国历史上最令人不安的故事之一,他的罪行震惊全国。
一个普通的宁静社区,一座外表看起来普通的房子,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,这本没有什么特别之处。
可当你踏入房子,你将发现自己陷入一个充满诡异的迷宫,里面塞满了各种瓶子和垃圾,到处都透露着怪异。
更让人想不到的是,房子下还有一座阴森恐怖的地牢,关押着多位女子,她们与世隔绝,受尽折磨。
关于这个罪恶的恐怖之屋,究竟是怎么一回事
下面我们就先穿越回1988年,带大家重新梳理一下案件的细节
1988年·美国·纽约·锡拉丘兹 (Syracuse)
锡拉丘兹 (Syracuse) 地处美国纽约州中部地区,是纽约州的第五大城市,因其冬季寒冷,降雪多,所以被称作雪城。
在过去2个世纪以来,这里一直是重要的铁路交通枢纽。
如今也正处于81号和90号洲际公路的交汇点,交通非常便利,这使得它成为纽约州中部地区的商业和文化中心。
今天我们要讲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
约翰·贾梅尔斯克(John Jamelske)是一位穿着破烂,极度抠门的奇怪老头。
他于1935年5月9日出生在雪城东部的德威特(DeWitt),他父亲是一位钟表匠,收藏了不少的旧钟表。
约翰小时候在学校里就是别人眼中的“怪咖”,因为他总喜欢一个人呆着,很安静不爱交流也不爱运动。
学习上呢,成绩也不好,尤其是数学,简直就是个学渣,不过在父亲的鼓励下,他还是顺利地上了大学,并拿到了学位。
1959年,24岁的约翰与当地的一名女老师(Dorothy Richmond) 结婚了,婚后育有3子。
虽说有一大家子要养,可约翰靠着父亲的一些积蓄也没什么压力。
所以他并没有想着找一份正式工作,就在当地的杂货店帮帮忙。
后来还干过一段时间的木匠活,总的来说就是,混日子,赚钱不是他的目的,可能是因为长期的啃老让他养成了节俭的习惯。
这当然是个好习惯,可过分节俭就是抠门了,家里啥东西他都不愿意花钱买新的,破了就破了用,坏了就凑合用,只要不花钱就行。
他这个习惯,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加的夸张,后来他开始到处捡破旧的东西,瓶子,纸壳子什么的。
他捡破烂倒不是因为他穷,实际上他家很有钱,是当地名副其实的百万富翁,这都要归功于他的钟表匠父亲,他爸辛苦积累了一些财产。
也不知道约翰从哪听说他爸有钱,就一本正经的跟他爸说:
把所有钱都拿来买股票。
老父亲父亲竟然信了,没想到的是,瞎买的股票居然一路上涨,(想想我的股票),赚得是盆满钵满,后来这些财产都传给了约翰。
约翰有钱后还投资了加州和内华达州的房地产。
但该说还得说,这样的富豪日子过得实在是抠得吓人,穿旧衣服,到处捡垃圾、瓶子。
他位于德威特 高桥路(Highbridge Road 7070)7070 号的家里,是堆满了各种垃圾和杂物,简直就是个垃圾场。
约翰还在房子四周建了一圈木栅栏,栅栏里是各种脏乱破,他的破烂房子跟周边现代化的房子格格不入。
附近邻居对约翰已经很熟悉了,这人总是在捡瓶子,大家都认为他是个老实巴交,抠得像葛朗台的小老头。
可没成想,其人畜无害的外表之下,一场毛骨悚然的罪行正在暗地里酝酿着。
游荡的恶魔
1988年9月17日,53岁的约翰开着他那1975年款的水星牌(1975 Mercury)老掉牙的汽车,在街上瞎晃。
忽然他看到一位小女孩独自走在街上,是14岁的克斯汀(Kirsten),精虫上脑的约翰,萌发出一个邪恶的念头。
他将车停在克斯汀身旁,笑嘻嘻的说:
小姑娘,想不想赚点外快啊!
我这里有个包裹,你帮我送一下就给你5美金,咋样?
对于这样的好事,克斯汀没有过多犹豫就同意了,她上了约翰的车。
约翰将她克斯汀带到他位于德维特的家,用铁链将其锁了起来,藏在房子后的一处深井中,约翰还吓唬人家:
如果你敢逃跑,我就杀了你的家人。
你有一个弟弟对吧,我认识他,你要敢跑,他就是第一个下地狱的。
年幼的克斯汀哪见过这种场面,确实就被吓着了,她根本不敢跑,也没机会跑。
接下来的日子,约翰开始了他的兽行,由于他妻子在这一年开始瘫痪卧床,所以他就将克斯汀作为发泄对象,几乎每天都会去侵犯。
而克斯汀的家人,发现女儿失踪后,第一时间就报了警。
可那个时候条件有限,街道上也没有监控,根本无从找起,案子逐渐就冷了,实际上,她就在不远处被锁着!
随着时间的流逝,约翰觉得每次办事都要去深井,麻烦不说,还有被发现的风险。
于是,他萌生了一个疯狂的想法,建造一个地下牢笼。
从1989年开始,他就在自家的后院下,明目张胆的用工程机械修建钢筋水泥般的地下堡垒,为防邻居们怀疑,他对外宣称是在建一个防空洞。
约翰本就特立独行又孤僻,所以邻居们也没在意,就由着他修建了。
这个地牢入口被设在车库,经过2.4米狭长的通道后,是一道笨重的钢制大门。
门后被分成2个房间,空间大小长有7.3米,宽3.7米,高2.4米。
这里没有通电,没有窗户,空气是通过一根铝制管子导进来的,至于水,就直接从花园接了一个软管。
家具之类的就更加简单了,一个破旧的浴缸,一个铝制框子的椅子加上一个塑料桶,就成了便携式的厕所。
床是不可能有的,睡觉就在地上铺一张旧垫子。
地上有排水孔,却没有排水管,这样水必须流过地面,导致这里一直湿透透的,霉味十足。
地牢完工之后,约翰马不停蹄的就将克斯汀带了进来,在接下来两年,克斯汀每天只能吃一顿饭,一周最多洗一次澡。
可能是考虑到克斯汀的家人还没有放弃寻找女儿,为了打消家属的顾虑,约翰让克斯汀写信回家,告诉家人自己过的不错,过段时间就回家。
后来,约翰还寄了一些克斯汀的录像带去她家,意思就是就是告诉她家人,克斯汀还活着,过得很好。
可当克斯汀的父母看过录像带,立马就察觉到不对劲。
女儿怎么看都像是被人胁迫的,可没人知道她在哪,警方也找了,一无所获。
转眼,到了1990年年底,克斯汀已经17岁了,也不知道约翰是玩腻了还是有有什么其它想法,她突然就想要放了克斯汀。
约翰带着被蒙住眼睛的克斯汀来到机场(Syracuse airport),飞到了内华达州旅游了一个星期,最后给克斯汀买了一张回纽约的机票。
当克斯汀独自回家后,家人自然是无比的高兴,可当家人问她这些年去了哪了,她就沉默不语了。
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不想回忆,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告诉父母自己的遭遇。
这次犯案后,约翰沉寂了很久,但终究还是再度出手了。
接连犯案
1995年3月31日晚上,约翰又开上了他那辆破车,在街上转悠寻找落单女性。
很快,他就瞅见了街角的年轻女孩,14岁的米歇尔(Michelle)。
有了第一次成功的经验,他故技重施,将车停在了米歇尔的旁边,一顿忽悠,米歇尔也被他骗上了车。
接下来她的遭遇跟克斯汀一样,被带进地牢锁了起来,同样每天只给吃一顿饭,1周最多洗一次澡。
几乎每天,约翰都会侵犯她,这时的约翰已经60岁了,体力和能力完全跟不上,他开始食用大量的伟哥和保健品。
约翰还编造谎言,吓唬米歇尔:
如果你不听话,我就把你卖到非洲,叫你生不如死。
你在这里,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听见,别指望有人救你。
你要是乖乖听话,不久之后我就放你回家,和家人团聚。
年仅14岁的米歇尔被吓得只能服从。
跟克斯汀的父母一样,米歇尔失踪之后,她的家人也是立马报警了。
但考虑到她有吸食违禁品记录,也有离家出走的迹象,所以警方并没有全力寻找,结果就成为了悬案。
转眼2年的时间又过去了,时间来到1997年,约翰想着是是时候放了米歇尔。
他开车将被蒙住眼睛的米歇尔送到她家附近丢下后,自己一脚油门跑了。
和家人团聚的米歇尔,哭诉着她2年来的遭遇,说自己被一个糟老头子关在潮湿的地牢,每天都被侵犯。
那个男人还曾警告她:
如果敢报警,就会对她的家人动手。
都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,家庭地址都暴露了,家人想了想还是不敢报警。
接下来几周,米歇尔的母亲注意到,有个头发花白,戴眼镜的男人,经常开车路过她家,总盯着她家看。
为了安全考虑,家人最终还是选择了报警,警方查到米歇尔有吸食违禁品的记录,说的故事又玄乎得很。
更重要的是,她不记得被关押的地点,所以警方不太相信米歇尔的话,后来象征性地调查了一番就不了了之了。
至于约翰,他两次犯案都顺利脱身,就总结出了一套成功经验,把目标定在晚上的落单女性,问题女孩上(叛逆、吸食违禁品),这样成功率高。
1997年8月30日,约翰又又开着那辆破车在街上转,这次他盯上的是独自走在街角的蒂娜Tina,一位53岁的越南裔女子。
约翰将车停下,虽然对方英语不好,但一顿忽悠蒂娜还是上了他的车。
接下来就跟之前一样,她被关进地牢,被侵犯。
在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之下,蒂娜很快也服软了。
约翰还搞了个电视到地牢中作为蒂娜听话奖励,通上电,蒂娜偶尔可以看看电视。
蒂娜的男友在蒂娜失踪后,也选择了报警,可跟之前一样,警方没有找到任何线索。
转眼9个月的时间过去了,1998年5月23日的晚上,约翰将蒙上眼的蒂娜带上车,开到了一处公交车站,丢下蒂娜后,约翰又是一脚油门跑远了。
获得自由的蒂娜赶往附近警局,虽然她的英语不太行,但还是大致诉说了自己的遭遇,并交代了凶手的大致模样。
白人男性,约45岁,身材魁梧,身高1米72左右。
可警方是满脸不信,哪有绑匪好好的给受害者送回来的道理,所以就怀疑她在编了故事,也就没用心调查,没几天就把这事抛之脑后了。
2001年5月11日,约翰开上他的破汽在街上游荡。
这次他瞄准了一个喝的有点多的女子,26岁的詹妮弗(Jennifer Spaulding)。
约翰以送一程的名义将对方骗上了车,上车的詹妮弗头还晕着呢,她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。
醒来的时候,她已经身处黑乎乎湿哒哒的地牢中了。
接下来两个月,她同样每天被侵犯,是吃不好睡不好,她很想逃出去,可面对坚固的地牢和锁住的钢制大门,她毫无办法。
后来约翰编造了一个故事,说他属于一个很大的奴隶贩卖集团,势力庞大,政界,警届都有他们的人,所以别想着逃跑。
7月7日,约翰将一团衣服扔给了詹妮弗,并说:
穿上吧,你马上就要自由了!
一听这话,詹妮弗有些慌,她想起电视上常出现的片段,罪犯最后都会杀人灭口。
可没想到,约翰却是来真的,他将头巾套在詹妮弗头上,并带上手铐,慢慢将詹妮弗带出地牢,带上车。
大概开了半个多小时,车子在一处房子门口停下,当头巾和手铐被取下时,詹妮弗认出,这不是妈妈的房子嘛。
获得自由之后,她第一时间就选择了报警。
警方听闻珍妮弗故事后,立马就想起,之前就有人说过类似的遭遇,所以这次不再是草草了事,而是相当重视。
随即对珍妮弗的身体进行取证,可在她身上并没有发现男性的精液残留。
再加上詹妮弗也不清楚关押地点和绑匪的长相,警方就又有点怀疑了。
后来珍妮弗提出了一个关键点,她说:
绑匪开的车是1974款的棕褐色水星牌汽车(1974 Mercury Comet)。
于是警方开始重点调查这款车,可在纽约只发现了一辆同款,车主并没有嫌疑,就这样,线索中断,警方的调查再次不了了之。
逃出牢笼
2002年10月的一个晚上,约翰又行动了。
他开车经过一个十字路口,看到路边落单的年轻姑娘,16岁的黑人女孩梅卡(Meikka),她是离家出走的。
约翰以提供赚钱机会为由,顺利将梅卡骗上车,然后同样是侵犯和囚禁。
再用各种威胁,让梅卡听话,约翰这一次也是打破常规,竟然让梅卡到房子里干一些家务活,有时也让对方在自己的卧室睡觉。
当然为了防止梅卡逃跑,约翰将所有窗户都用铁链锁上,每个门也都上了锁。
第二年的3月份,他开始带着梅卡去附近购物,打保龄球,在此期间梅卡都表现的非常配合、听话。
4月3日,约翰又带着梅卡去附近社区的一个小酒馆(Freddy's Bar and Grill),梅卡还在酒吧上唱了几首歌。
4月8日,约翰带着梅卡到小镇的一个瓶子回收中心(F & M Returnables),咨询卖瓶子的事,在此期间,梅卡获得允许可以打电话去教堂。
这个机会可谓千载难逢,梅卡一直记得姐姐的电话,她第一时间拨通了电话,轻声地告知姐姐,自己被绑架了。
听闻此消息的姐姐是一脸震惊,谨慎的她,等了一会才回拨了电话,告知回收中心老板情况,并让他们帮忙报警。
很快,警方赶到,将约翰逮捕。
当时约翰还一脸疑惑,他告诉警方:
我没有关押梅卡啊,我和她在一起玩的很开心!
可警方可不信这些,因为梅卡姐姐提供的消息,他们相信这个“一脸无辜相”的老头,就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绑匪。
约翰被抓后,获救的梅卡告诉了警方她的遭遇,说自己被关在一个黑漆漆的地牢,几乎听不见外界的声音,她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受害者。
听闻此消息,警方很快就派人对约翰的房子进行搜索,房子具体位置是德威特 高桥路 7070号(DeWitt 7070 Highbridge Road)。
警员一到房子附近,就有一种怪异的感觉,房子很破旧,院子里到处是垃圾,走进房子一看,杂物和垃圾几乎堆到了天花板,屋内每一寸空间都被占用了。
经排查,仅在屋内,就有13000多个瓶子。
在车库,警方发现了一扇笨重的钢制大门,打开大门,里面一片漆黑,走过狭窄的通道,里面传来一股难闻的霉臭味。
不出意外,这里就是关押受害者的地牢了。
警方准备申请搜查令,调用更多的警力和专业设备,对房子进行彻底地搜索。
第二天一大早,准备充分的搜查大部队赶到现场,这次搜查的重点,就是那个黑乎乎的地牢。
随着一步步深入,里面难闻的恶臭味是越来越浓,空气不流通,加上湿润的空气,让地牢到处都发霉发臭。
随着灯光看去,墙上有瘆人的涂鸦。
在第一个房间,找到了破旧的浴缸,用铝制椅子改造的简陋厕所,一个收音机和一个破旧的小冰箱,一个微波炉。
在第二个房间,找到了一块极度肮脏的泡沫垫子,这就是那些受害者的“床”,
由于地牢是钢筋水泥筑成,又处于地下,非常隔音,被关在里面的女孩,真的是叫破喉咙也不会听见的。
当时搜查的警员表示:
这里没有一丝丝光亮,潮湿黑暗的就像地狱一样,异常恐怖,很难想象那些受害者被长期关押在这里是怎样的状况。
警方还发现了一些日记本,每个日期上都做了“B”“S”“T”的标记,时间跨度15年之久。
后经证实,这些笔记本都是被关押的被害者所写,B 代表的是洗澡,T代表刷牙,而S代表的就是约翰的兽行。
从日记本上的记录来看,在长达15年的时间里,有5位受害者惨遭约翰的欺骗和囚禁,年龄跨度从14岁到53岁不等。
也就是我们之前介绍的,14岁的克斯汀和14岁的米歇尔,53岁的蒂娜,26岁的詹妮弗以及16岁的梅卡。
审 判
检方初步分析,认为约翰的犯罪目标具有针对性,因为这5位受害者的种族都不同,她们分别来自黑人,白人,越南人,拉丁美洲人和美洲原居民。
这并不是巧合,而是约翰刻意选择的,是完成他脑海里的某种“收藏”,就像他收集瓶子一样。
案件曝光之后,当地是炸开了锅。
人们很难相信,这个到处捡瓶子,捡垃圾的老头,竟会犯有如此恶劣的罪行,有人将他称为锡拉丘兹地牢之主“Syracuse Dungeon Master”。
随着新闻的大肆报道,曾被关押的四名女子,也勇敢地挺身而出,愿意作证指证约翰的罪行。
当然为了保护她们的隐私,除了自愿的詹妮弗,其他人都用了化名,随后检方以5项一级绑架罪起诉了约翰。
2003年7月14日,审判正式开始,可约翰对所有的指控拒不认罪,他一再强调:
他是个好人,他并不是犯罪,也从未打算伤害那些女孩,只是跟她们玩玩而已。
他说对她们很好,并且最终都放了她们。
他以为这并不是啥大事,最多就是女孩子们受了一点委屈,而他即使被抓,顶多就是被关几天,罚点款,进行社区活动罢了。
可显然他想的太天真了,当受害者诉说着她们地狱般的遭遇时。
人们才意识到,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老人,是多么的变态和恶毒。
他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嗜好,将女孩们当做动物。
没有衣服穿,每天只吃一顿饭,一周甚至几周才能洗一次澡,而几乎每天,约翰都会侵犯她们。
为了打消她们逃跑的念头,他以女孩们的家人相威胁,还编造了奴隶公司来震慑她们。
克斯汀表示:
“即使获得了自由,但约翰一直是我挥之不去的噩梦,我现在还经常做噩梦”;
“寒冷、潮湿、黑暗和孤独,我永远不会忘记那种饥饿、口渴和无助的感觉;
更可怕的是他对我的身体所做之事,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他”